梦断荣成
为什么要说“梦断”荣城,这与我一生的一段重要经历有关。1976年,当年二十岁的我在这里当过两年兵。虽然是短短的两年,却留下很多挥之不去的深深记忆,以至于常常梦见发生在那里的那些往事和那些朝夕相处的人。那两年,是我身体最强壮、精力最充沛、学习最用功、进步最快的两年,自身不大的优势得以尽展,充分享受了被尊重与被信任的幸福。

荣成大山口原部队营地
我所在的部队是一支海军岸防导弹部队,单位编制为营,驻扎在荣成县(现为县级市)内最大的山——伟德山里,地名叫大山口。两年里,我由一名战士逐年被提升为副班长、班长。每年春节作为营文艺队的成员到周边村庄演出,文艺队专业性虽然不强,但是观众却是一流的——接待热情,观看踊跃,掌声热烈,那感觉既惭愧又满足。惭愧的是演出的水平与观众的热情不符;满足的是那掌声笑声是由衷的。作为营篮球队的队员,能够去百里之外的团里参加比赛,而且还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那种欢悦之情至今难忘。那时我还是连里的教歌员、板报员、村里小学的校外辅导员,连里乒乓球比赛的冠军、双杠比赛的亚军。冬日里,别人就寝后,我点着煤油灯,裹着大衣在零下10度左右气温的储藏室里补习文化课,以填补在上学时荒废的学业。海军二炮院到部队招生,我们营分配给一个名额,营里推荐了我。由于我去上海广州湖南等地出差未归,又换了别人。过了一个月,二炮院又来招生,连里征求我的意见,是就地提干,还是去军校上学,我选择了上学。经过考试,我如愿地上了军校。离开部队的头天晚上,想到明天就要离别我那么多的要好的战友,禁不住流下了轻易不曾流的眼泪。
阔别三十年以后的2007年12月,我终于故地重温。尽管部队早已裁撤,尽管营房已成断壁残垣,尽管物事人非,然而那一草一木,那峻山清水,仍令我思如泉涌,亲切异常,流连忘返。
那时的荣成县城,刚从老县城成乡(现更名为成山)迁去不久,道路只有两条,楼房不过十座,小得实在可以;如今的荣成,一条八车道的城边大道,宽敞平坦;梯次的政府广场,宽广而秀美,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县级市的规模。荣成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变化更大的还要数我国最早见到日出的成山头所在地龙须岛。昔时的龙须岛,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渔乡;而今岛上一个西霞口村,就拥有一个规模庞大的动物园,一个能泊千吨轮的深水良港,一个水阔林秀的大型公园,一个天然优美的海水浴场。难怪去年胡总书记视察后拨巨款资助扩建旅游设施。岛上还有韩国投资兴建的高尔夫球场,福如东海风景名胜区,天鹅湖风景区,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
不过迷信的人,尤其是迷信且做官的人最好就别去了。说成山头是地的尽头,去了以后会影响仕途前程,前面有众多高官来此不久后就丢了官为佐证。
荣成的繁荣既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更得益于开放以后那众所周知的特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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