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笔书法的“现代”和“异类”
——兼与曾如影先生商榷
□/杨新和
硬笔书法天地网 www.ybsftd.com 2003年
3 月 6日 |
读了《中国钢笔书法》2002年第8期曾如影先生的《“现代”,你好!——为现代硬笔书法呐喊》一文,笔者很纳闷:曾先生是怎么了,一次作品落选,就要呐喊,而且是“为现代硬笔书法呐喊”?曾先生的作品《怒》就真的是现代硬笔书法作品吗?
在曾先生看来,他“自以为四个笔法丰富、造型独特、精神抖擞的《怒》字‘怒’得还可以”,于是投稿第八届中国硬笔书法大赛后“做起白日梦来”,结果是他的“‘现代’梦断三清山”。这的确不可接受。况且这作品还是在名师鼓励下“再度创作顺利完成”的呢。然而这一结果也是必然,因为他的确是“一场糊涂的一厢情愿”。他作品中的这几个“怒”字,像怪物一样的张牙舞爪、面目可怖,要是不落选那才奇怪,梦想这样的“异类”“有展示和接受批评的机会,并能寻求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不是太荒谬了吗?可见这样的“异类”无论戴上什么幌子,都是不能掩人耳目、招摇过市的。它的落选,情理之中,呐喊不是让人汗颜吗?
曾先生在文中把“异类”等同于“现代”,鱼目混珠,也是糊涂得可以。“现代”硬笔书法作品是什么样子?曾先生没有明说,但就文中所述,还是依稀可见“现代”的影子,他认为是“创作观念有所更新的”,“不安份守己的”,
“创作思维不那么规矩”的“探索 性书法作品”。但是他的作品《怒》 中,让人见到更多的是狂怪的结 构理念,粗糙的用笔方式,凌乱的
空间布白。这样随意涂抹、支离破 碎的东西,不是离“现代”还很远 很远吗?第八届中国钢笔书法大 赛的评委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
也一定对探索性的现代硬笔书法 作品留有位置(七届时胡伟先生 的现代书作《佳期如梦》就摘取了 桂冠)。对于过于张扬,以浅薄为
美的“异类”,即使你想跟“传统 经典握握手串串门,搞搞感情投 资”,那也是异想天开。可见曾先 生的《怒》并非现代硬笔书法作
品,他不是为现代硬笔书法呐喊, 而是在发泄心中的牢骚,流露自 己的浮躁和浅薄。 本来曾先生发发心中的牢骚,
也无可厚非,我这样地“口诛笔
伐”,又何必呢?那是我耐着性子读到曾先生的文章最后,见他说:艺术创作必须走多元化之路,人人都挤在所谓的二王正统里打转,躺在经典的温床上不知有汉,未能‘笔墨当随时代’,势必成为井底之蛙”。认为“年轻的中国硬笔书坛就是那样老态龙钟的迂腐,殊不知中国硬笔书法重镇杭州也有微度感染”。不认同“异类”,就“迂腐”并“微度感染”,算在“未能‘笔墨当随时代’”之列,这样的观点不是要00
茶毒硬笔书坛吗?如果年轻的有志于书法艺术的人,看了曾先生的文章,不辨是非,也如曾先生的“不安分守己”起来,把“异类”当“现代”,岂不误人前程?可见我的这番议论,也还是必要的。
另外,曾先生在文中还认为“自闭症在中国硬笔书坛由来已久”,并把庞中华、钱沛云、席殊诸先生列入这种“自闭症”之列。这三位先生都更多地在搞书法普及,通俗地说就是教人“写字”,他们都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那么曾先生在用铅笔杆“一厢情愿”地演绎“异类”,也可谓与众不同吧。照他的归类,岂不是他自己也归入了自闭症“之列”?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想想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并非标榜传统书法而贬低现代书法之人,任何艺术它的地位都是平等的,传统书法和现代书法也都一样。它们的审美取向,表现形式也许有所不同,但终归都作为艺术存在并发展着。然而,无论是传统书法还是现代书法,无论是正统的书风还是非正统的书风,更要多一份沉稳、厚重,少一份浮躁、张扬、浅薄。我想,真正的“现代书法”,他一定会受到认同肯定,并散发它的较力和时代气息的,又何必徒劳地“呐喊”?正如民谚所云:“好花自然香,何须当风扬”。不知曾先生以为然否。
[本文原载《中国钢笔书法》2002第10期
为配合曾如影《“现代”对你说——兼与杨新和、陈频先生共勉》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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