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的第八届中国钢笔书法大赛评委会某负责人和蔼可亲没有任何架子,丝毫没有“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感觉,能与我这样的书法爱好者平等地交流与倾听别人的意见,足见其待人之真诚。但也有其“独持偏见”的时候:“我的观念可能比较传统,现代书法不能够接受、既然千百年来书法都这么写,现代书法可用其他的名字,不能叫做书法并在书法大赛中评奖。”这是得知现代硬笔书法作品《怒》落选后,该负责人电话里对后学的阐述。
总以为第七届中国钢笔书法大赛胡伟先生的《佳期如梦》就是“现代”前奏,现代硬笔书法作品在这届大赛上应该有所表现,结果是一场糊涂的一厢情愿。毛笔书坛早在上世纪就高奏凯歌“走进新时代”了,遗憾的是,硬笔书坛在新世纪里仍然没有胆识在西子湖畔倾情演绎“春天的故事”。现代书法不能称为书法(这种说法在毛笔书坛可能有点荒谬〕?原是投错了门——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硬笔书坛能否容忍一下不羁的现代探索“异类”?使其有展示和接受批评的机会,并能寻求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假若没有这些“衣冠不整者”作陪衫,所谓的传统经典也不会那么远古醇香和居庙堂之高。其实,这些“异类”一直很乐意地跟传统经典“握握手串串门,搞搞感情投资”,只是不想赖在传统经典的“家”里当终生奴仆而己。
自闭症在中国硬笔书坛由来俱有,殊不知中国硬笔书坛重镇杭州也有微度感染。在外交上,我们常说 “求同存异”,创作理念上更应该如此,这是宽宏大量的体现。艺术创作必须走多元化之路、人人都挤在所谓的二王正统里打转,躺在经典的温床上“不知有汉”,未能“笔墨当随时代”,势必成为井底之蛙。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是最根本的文艺创作方针。
一幅因“名份”问题未能入围参与评奖的作品(后学得优秀奖的为另一铅笔杆传统作品),能给几位评委留下印象,当时也可能引发一定的争议,或者说这也是一种成功。权当自慰吧。
最后,借王乾立先生的话来为现代硬笔书法呐喊——
“对于现代硬笔书法这一新生力量,我们应尽量的拭目以待,给这类作品相应的发展空间。希望我们的理论家多来点言论,专业性报刊、杂志以及权威性大赛(本文作者加)等传媒能够寄予更多的关注,要不断地刺激与精心呵护,并且站在一个历史的高度,对他们作出更为客观、更全面、更公正的评价。”(《中国钢笔书法》20O1年第11期)
(2002年3月28日壬午二月十五再三定稿于雷州北和明轩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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