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代” 对 你 说

——兼与杨新和、陈频先生共勉

□曾如影

　　不平则鸣，有话就说吧。

　　在贵州求学的几年间，我曾把贵州的山青水秀视作穷山恶水，并且也深刻地作过自我诊断：都是心态惹的祸。

　　任何新生事物的出现，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碍眼，贬多于褒，自然而然地也就忘了“存在总有一定的理由”，终极关怀不是新生事物的好与坏，而是坚定不移地捍卫自我“尊严”，与“异类”划清界线，以标榜自己的“忠诚”，可悲的愚忠啊！

　　杨新和先生之《硬笔书法的“现代”与“异类”》（《中国钢笔书法》2002年第10期）在未作任何令人信服的理性分析下，匆匆忙忙地把我的“现代”划归为“异类”，并且这个“异类”“像’怪物一样的张牙舞爪、面目可怖”，然后才“耐着性子”与“异类”对话——

　　“梦想这样的‘异类’‘有示展和接受批评的机会，并能寻求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不是太荒谬了吗？”

　　“对于过于张扬，以浅薄为美的‘异类’，即使你想跟‘传统经典握握手串串门、搞搞感情投资’，那也是异想天开。”

　　“个性炫酷时代，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讲究个性，没了个性也就没了性格丢了灵魂，给别人产生不了任何印象，心里肯定憋得慌，三餐都有没味，所有的一切无非是为了炫酷而已，你炫酷他炫酷，我的‘现代’更酷。”（拙作现代《炫酷》创作手记）“现代”就是要张扬个性！你可漠然以对黄皮肤黑眼睛的年轻国人头顶那几根黑头发的红、黄、蓝、绿的变化，但不能放任创作理念长年累月的波澜不惊，否则，创作思维“打火机也点不着火”。“现代”演绎真我风采！

　　硬笔书法创作伊始侧重于实用性，但随着社会的进步，网络文化的垄断，办公自动化的完善，硬笔书法的实用性每况日下。硬笔书法既然称为书法就应该讲究其艺术性，硬笔书法创作也应该艺术化，这己是硬笔书人的基本共识了。

　　为此，站在硬笔书法艺术化创作的观点上，我才“诊断”庞中华、席殊、钱沛 云先生得了“自闭症”。当然，三位先生为普及和推动硬笔书法（写字）方面所 做的贡献功不可没，不过，这并非我需要所重点陈述，也并不会对三位先生“硬 笔写字”的丰功伟绩产生丝毫负面影响。硬笔书法“现代化”是一种艺术化手 段。这会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五十步笑一百步”吗？商榷应该建立在认真 细致的阅读与冷静理性的分析的前提下进行。冲动的商榷是一种浅薄的张扬。

　　曾记得《中国钢笔书法》编辑郑明耀先生一再鼓励我：胆子要大点，步子 要快点，可尝试创作一些非文字的硬笔“现代”作品。鉴于硬笔书坛“现代沙 漠化”的残酷现实考虑，我的硬笔“现代”创作只作适度的移位、变形、夸张 等到手段处理而已，未敢进行非文字“现代”创作，这是何等无奈的选择啊！ 在“现代沙漠化”的硬笔书坛竟然盛产着我的“现代思维”，仰首问苍穹，苍穹 黑起脸落起泪呵！真的那么一天，我进行硬笔“非文字”创作，也就不会“违 法”了，既为“非文字”创作何以违反《语言文字法》呢？这样，陈频先生也 就没机会《为如此“现代”梦断三清山叫好》（《中国钢笔书法》2002年第1O 期）了。但我得提醒一下陈频先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毛笔书坛“现代”己进入“非文字”时代了——王冬龄先生“花非花”，张强先生“行为书法”，刘 懿先生“无法无天”，……硬笔书人不也该好好想想吗？“摩登”一下就没了“传 统美德”，一提起“现代”探索必是无本之源，想当然地视“现代”探索为传统 法则的破坏者，鬼画符而已，书坛思想僵化者常常如此歧视“现代”探索者。 重视传统不是口号，而是实践得出来的经验。“重视传统”这句绝对正确的废话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并非为了表明立场而反反复复陈述的“忠诚”。显然，更 多的书人是带着国人习惯性的奴性，走进了传统法则的“紫禁城”就变成了“奴才”，“主子”的训话就是百分之百的金科玉律，自己毫无主见，未敢进行独立 的思考，享受着“奴才”极度乖顺的快乐，一生也未能跨出“紫禁城”一小步。从艺者没了主见也就丧失了灵魂，硬笔书法创作必须有所“守法”又有所“违法”。

　　是骡子是马都无关紧要，关键有否胆量拉出来骝骝，不知杨新和，陈频先生以及硬笔书坛诸君以为然否？
　

[本文由作者曾如影先生提供
曾如影　岭南风书艺探索组成员　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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