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与司令如约去五龙山滑雪。天气晴朗,风不大,气温也适中。心情如这天气,很爽。
也许是非假日的关系,雪场的人不多,良好的视野环境让我可以把司令初玩单板摔跤的“画面”看得很清楚。饱尝若干“眼福”之后,我有了一个技术性的发现。因为单板是把双脚固定在一个板上,摔跤的姿势只能有两种,司令的这两种姿势做得都堪称专业般地规范与完美。首先介绍第一种:滑行中,突然间双腿下跪,然后全身匍匐雪面,只是面部与雪面保持着4.5至5.5公分的距离(这个难度主要由颈部控制,这种精巧的控制能力在国家队也很难找出几个)。此种姿势与虔诚的佛教徒赶往圣地朝觐路途中的拜叩大礼基本相同,但也略有区别。叩拜礼的节奏是三拍子——停,跪,匐;而司令前摔的节奏只有二拍——跪,匐,没有“停”的过渡(理论上是有的,只是速度太快肉眼看不到,该雪场太小,暂时没上“鹰眼”设备),专业称谓“跪匐式”。第二种叫“腚墩式”,这种姿势比较好懂,周岁小孩儿刚刚学步,常玩这种技术,只不过没有单板运动员的动量大——百米之外都能听到“咚”的巨响。
回返时我比较郁闷,一是担心司令的坐骨是否有粉碎性骨折的可能;二是我自已滑得不够尽兴。但是听着司令兴高采烈地描述单板滑雪的美妙感种种,于是担心放下;可因为自己的不尽兴仍然高兴不起来。司令问我何故不高兴?我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司令又问:怎么讲?我用白话解释道:滑过亚布力北大湖弓长岭后,五龙山还有什么意思?司令沉思片刻后,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一字一顿严肃而坚定地说:这就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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