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经有三游獐岛的叙述。这次说的是二零零五年夏,单位选在獐岛旅游,我作为打前站人员,提前两天上岛,这是我第四次游历该岛。
来到海岛,能玩的项目主要是冲浪、游泳、夜半环岛,再就是扑克麻将喝酒。没想到的是,游泳居然游出点“景儿”。
喜欢游泳的我,因不屑于在齐腰深的水中嬉戏,独自一人向大海深处游去。游着游着,忽然发现后面有个人跟了上来,对我说:“我们搭伴一起游好吗?”,有个伴当然好,我想。可是我对他的水性不了解,一旦有个好歹,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我问:你经常游吗?能游多远?对方回答说:经常在水库游,游几千米不成问题。听后虽然心里有了点底,但为慎重起见,我还是建议沿着前面一个小岛边上游,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能够迅速靠岸。于是我们边游边聊。游伴是丹东人,三十多岁,身体很健壮,在一家物业公司工作。聊着聊着,看见前面有一排排鱼漂挡住了去路,这是渔民搞养殖下的网,于是我们转身向南,刚转过身,只见一艘大客轮迎面向我们驶来。当时我想,可能是当地人以为我们到他们的养殖滩搞什么明堂,要把我们赶走。待船驶近后,突然从上面扔下两个救生圈来,扔圈的人我还认识——我住宿的房东。噢,原来是救生的。我把情况向他说明后,他们要我们往回游,留下救生圈把船开走了。于是我们推着个累赘——救生圈开始往回游。游着游着,已经驶出很远的船突然又转头高速向我们开来。正纳闷儿呢,船已靠到我们身边。只听船长高声喊道:村长命令我们必须把你们拉上船,上来吧。我们说:船这么高,怎么上啊。这时几个船员扔下两条粗绳子,拽着我们往上爬。可是船体又陡又滑,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把我那位同伴拉了上去,结果还把他的大腿搞抽了筋,连拽带捏好半天才恢复。面对此番形势,我决意不再登船,自已游回去。可是船长不允,说什么也要把我拉上船,不然村长那没法交代。无奈,我只好把绳子下面系个套,作为脚蹅,让船上的人硬把我拽了上去。
上船后,我说干嘛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船长道:还说呢,村长都吓坏了。原来,当我们游得远一点的时候,岸上的人见到两个忽隐忽现的小脑袋越漂越远,以为我们是被退潮的水流拉走而无力回返,于是纷纷向村长报警。村长急令停泊港内的八号客轮迅速救援。岸边的人,包括游客,一传十,十传百,都在翘首远望,关心着我们这两个还耳后不知天鼓响的“溺水”者。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弄的我们不好意思起来。船靠码头后,我代表同伴向村长好一个道歉和感谢。作为此时岛上的新闻人物,在从码头回来的路上,由于我戴个泳帽,挺扎眼的,被人们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们很清楚,那意思是说:这两个人运气不错,活着回来了。
一周以后,第二批旅游的领队因为有事,又让我带队前往。这样,我就是第五次登上该岛了。这一天的风刮得很大,岸边涌起的大浪有二米多高,浪冲得非常刺激。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这种超值美感的。夜暮降临,我们赤脚漫游在沙滩上,看着那西天绛红色的云彩渐渐染灰,听着那海浪一阵高似一阵的轰鸣,闻着那海风袭来的淡淡的咸味,没有话语,只有默默地用感官去体味,静静地用心去感受。这是一种人生难得意境。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礼花宴“开始了,整个海滩的上空,被五彩缤纷彼起此伏的火焰花笼罩着,煞是壮观。“礼花宴”过后,又摆上了“烧烤宴”,什么蚬子海螺鱿鱼沙虾,有什么上什么,就着啤酒,伴着海风,吃着、喝着、讲着、喊着、唱着、吼着,云非云,雾非雾,醉非醉,醒非醒,一直折腾至午夜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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