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领队与导游

▲　领队小姐在新加坡。　　　　　　　　　　　　海涛　摄

 　　在沈阳桃仙机场，我们与“海外风情”的领队接上了头。领队的名字叫张营，是个爱笑的漂亮女孩儿。当时我想，让这末年轻的领队带我们出国，不能把我们领丢了？随着一个关口一个关口的顺利通过，使我对她的能力有了信心。张营年纪虽轻，却很老成。也许是走南闯北去的地方多了，经历使其然。在我们相处的半个月中，我发现在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在以前互不相识的二十多个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性格各异，脾气不同，但她能做到与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实在是难能可贵。这末多天，经历了那末多事情，就没见着她急躁过。说起话来慢慢腾腾，恐怕火上房子也不会着急。遇到困难或不愉快的事，也就是几顿不吃饭了事。不急不躁的情绪和与人为善的态度，应该是导游这个职业的工作者的基本素质，而这种素质，在她身上体现得很突出。该团解散不久，她因公来东港，同时也来看看我们这些团友；自然，大家也把她作为朋友热情接待了她。

　　香港的导游是位女性，自我介绍她姓蔡，让我们称她小蔡，其实“小蔡”已年过半百（53岁）。小蔡很有办法，她叫你去的购物场所，还都得去。她那软硬兼施的本领很高，要末得说姜还是老的辣。蔡导也很幽默，一些小笑话常使我们开怀大笑。她一路上不断地给我们灌输品牌意识，消费观念，现在想来，无非是诱导我们购物，购物多了，她的提成也就多了；同时，也为香港的经济发展多做贡献了，如此看来，这也是敬业的表现，无可厚非。

　　泰国的导游叫郑耀忠，我们称其阿忠，是个华人，40多岁。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社会上的人，不象有多少文化。可是一天下来，印象骤然改变。实则阿忠一个知识面很宽的华裔泰国人，汉语讲得很地道，也很健谈。尤其对中国的历史地理的掌握，有一定的深度。他讲了很多中国的历史典故，绝大多数都是准确的。我问了他的学业，大学中文系毕业，难怪。他对佛事很有研究，谈起来眉飞色舞，头头是道，应该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泰国导游不挣工资，从旅行社接团还要向旅行社交费，他们完全靠自己的本事从游客身上赚钱。一是购物提成，二是努力说服游客多参加自费项目。由于我们这个团的特殊性，竟让阿忠这样的大牌导游蚀了本，真是不好意思。

　　在泰国的第三天，又换了一个名叫阿青的女导游。阿青年纪30岁左右，矮矮的，白白的，胖胖的，从长相看倒像个中国人。阿青说话慢慢的，很是幽默。说笑话把大家逗得直乐，她却不乐；等大家乐完了，她却莫名其妙地乐了。阿青带我们游览了大皇宫、云宫、湄南河水上人家，观看了大型歌舞表演，给我们带来了一整天的快乐。

　　新加坡的导游是一个带眼睛的中年男子，也让我们称他小陈。陈导的心理学学得不错，抓住了游客反感动员购物的心理，只是介绍这东西如何真，那东西怎样便宜，买不买自愿，而且还指出一些东西不要买，并且反复强调，我是挣工资的，和泰国的导游不一样，没有提成 。这样以来，大家反而主动去买。其实，提成都是有的，只是诱导的手段不同而已。

　　小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爱国。他对新加坡政府推崇备至，常常举例说明政府如何有卓见，对人民如何负责，神情之中，无不洋溢着作为一个新加坡人的骄傲。一次私下里，我对新加坡不无诚意地赞许了一番，不经意中，他也说了一句实话：我们国家管制太严，自由不充分。

　　小陈常说，人生太短，要尽可能地多享受生活。这话道理很简单，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完全领悟得了的。

　　马来亚的导游名叫徐茂恩，30多岁，看上去像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他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很聪明，自己说会七国语言。一路上讲个不停，并希望游客能配合，用他的话讲就是要互动。但是真有人向他提问题时，他又答非所问，或者一句话把你呛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的心肠并不坏，只是方法欠妥。

　　回到香港后，又换了一个姓李的女导游。人虽谦和，但普通话讲的不好。讲了不少，听懂得不多。她带我们游了一回海洋公园。坐过山车感觉尚可，海盗船却把我晕倒了，而且还坐下了毛病，只要坐在晃动的东西上，头就晕。傍晚，我们又逛了一趟浅水湾。这里是名人、要人、和富人居住的地方。成龙，董建华，李嘉诚的住所都打远望了望。

　　澳门没去成，据团友讲，最差劲的就数这位了。如果有人不参加她指定的自费项目，她将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大家很是不愉快那末一阵。

　　东南亚之旅结束了，留下的更多的是美好的回忆；异国情调的感受是新奇的，有了这样一次经历，对生活的感悟又加深了一层，那是道听途说所不能替代的。 　　（全文完）

200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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