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启功先生的论书诗及文章等。我们若静下心来,仔细认真地去理解和看一遍《论书绝句》百首等,则不难看出,他在书法方面的成就独树一帜!就那百首诗集,也是日积月累汇聚而成。可如今书坛,又有几人能诗?再看他的论书随笔、札记,大多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尤其是为秦永龙著《书法常识》一书所作序文中,其经验之谈勿容置疑,更是平铺直述,短小精悍。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启功先生用自己的实践,证实并校正了许多古代错误的定论。如临帖像与不像问题,练字和执笔、“折钗股锥画沙”等问题。有的全部被推翻,并举实例证明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使人一目了然。在他的文章中,更是该说的则畅所欲言,一鸣惊人;不须多讲的,一带而过,惜墨如金远胜长篇大论。套用启老回忆其恩师陈垣先生文章的标题,那就是“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为什么20世纪的书法史上,只有迎合,而没有像苏东坡说黄庭坚书法如同“死蛇挂树”等,那种激烈而又充满善意的批评?或许,我们能从启功先生,在回忆陈垣恩师文章中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中,得到个小的启示或小部分答案:“老师逝世时,是一九七一年,那时还祸害横行,纵有千言万语,谁又敢见诸文字?”还有,20世纪杰出书家们那种谦和、宽容,宁静致远,淡泊明志且严谨的处世态度,以及宽博的治学精神等,给了我们一个什么样的启示?这值得我们后来者去重新审视,更值得我们去嚼精咀华,引以为范;以便使我们更好地树立人生观、价值观和书法审美观及正确的批评观!
在提倡“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和改革开放的大好环境下,书坛有了自由翱翔的空间。尤其是处在当今书坛,都在张扬个性的时期,书法批评工作者更是如鱼得水,言论更无拘无束,这远比前辈们幸运得多。老一辈书法艺术家们把20世纪书法批评任务,这一历史使命留给了诸如《书法门诊室》的先生们去发展和完善,深为他们捏了把汗。因为苏东坡和黄山谷间之所以有那样的批评,他们的水平能力是旗鼓相当并驾齐驱的!而我们的某些批评者,若与被批评的书家相比较,站在历史的高度用现在人的话说,恐怕不是一个档次的,又怎能同日而语?所以他们的抛砖引玉之举,给20世纪书法批评史和今后的书法批评工作,带来的将是福耶?患耶?我们拭目以待!
《书法门诊室》二期较第一期,总觉得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尤其是所开具的“处方”标题,没有第一期那种耐人寻味!少了点文学韵味,如“少了规则”,“错把写字当书法”等,若比起“妙造自然,高处不胜寒”、“雄迈草猛,大师称谓应商榷”等相形见绌!
写到这里,深觉自己学浅才疏,文笔鄙陋,也只是一孔之见,一家之拙言。在此求教于方家斧正,更愿“就诊”于《书法门诊室》。同时,也希望批评者,在工作中,在批评时除了注重和加强自身的多元修养外,一定要衡量一下自己的实际能力。也真诚的期望《书法门诊室》诸师及其他批评者,在今后的书法批评中走的更远更深,更上一层楼!所诊书家更具代表性和选择性;撰出更令人震撼和荡气回肠的书法批评文章来。祝愿真正的广义上的书法批评早日形成和健康有序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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